第32章 他在干嘛?(1 / 2)

她这是利用了规则的漏洞,擂台上的结界是为了保护台下的观众不受伤害,所以她大半个身子都在擂台外面,等于是被结界保护了,竟然毫发无伤。</br>擂台的地板被砸出一个浅浅的印子,散开的水气中还带着灵力的余威,可见刚才井翊乡的那招总算认真打了。</br>本来赵一粟爬上擂台后,他应当第一时间继续出招,可俯视着赵一粟那张破碎美的脸,他有了一秒钟的愣神。</br>赵一粟没错过机会,再次出手,这次送出去的不是满月刀,而是她刚刚画好的符纸。</br>这是一张被她改良过的四品攻击符。符纸在空中亮了一下,闪出很强的灵力光芒,井翊乡连忙回神,不敢大意,手里的法术结满,以排山倒海之势结出了一个巨大的防御阵。</br>谁知那道符纸竟是个假把式,灵芒散去之后竟然悄无声息地从空中坠落了,轻飘飘趴在地板上,似乎在嘲讽井翊乡刚才的如临大敌。</br>赵一粟趁这个功夫已经重新站回了擂台她的老位置,负手挺胸,摆出闲庭信步、泰然自若的模样,袖子里的手却在疯狂加速,想快点把第二张符纸画完。</br>换做一般修士,被符纸耍弄了一番肯定会觉得格外没面子,立刻反击!</br>但是井翊乡这个恋爱脑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!他竟然觉得赵一粟故意不让符纸爆发出灵力,是怕伤到他!</br>这女修果然,是对自己有了情愫……</br>井翊乡收起防御阵,将那枚符纸捡起来放在指尖把玩:“赵道友这又是何必?都说是擂台比赛,总归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……”说着脸上挂着羞涩的笑,把那张用过的符纸揣到自己袖中。</br>赵一粟:“……?”他在干嘛?</br>他肿么了??</br>他为啥笑得像个被人调戏了的小娘子???</br>赵一粟灵力少得可怜,一笔符文都恨不得分成两笔画,那磕磕巴巴的笔法能画出什么好符?她只能在四品符纸上改了几笔,故意把符纸弄得雷声大雨点小。</br>换做从前,这“雨点”再小,也能发挥出四品攻击符一半的威力,可现在呢?什么威力都没有,直接原地歇菜了!</br>赵一粟全靠自己的厚脸皮在台上站着,其实内心臊得恨不得钻到擂台底下当蚂蚁!</br>救命啊,这垃圾符纸居然是我画出来的……啊不,我是袖子里偷偷画的,反正别人又不知道。</br>对对对,只要我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。</br>赵一粟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台下观众的表情,免得瞧见有人脸上太讥讽,自己这颗玻璃心承受不住。</br>井翊乡再次抬手,灵力重新出现,赵一粟谨慎地眯了眯眼睛,准备迎敌,就见井翊乡的手腕轻轻翻转,把灵力打在了地面上。</br>井翊乡刚才被满月刀划断了半缕头发,现在那半缕碎发在他的灵力之下化为乌有。</br>“道友可知民间有断发不祥的说法?”井翊乡腼腆地笑了笑:“丈夫去世了,女子便断发以示忠贞,看似感人,实则暗含着生离死别,还是不要有为好。”</br>赵一粟:“……”</br>她眨了眨迷惑的眼睛,凑出一个笑意来:“呃,衍水派的修士原来如此有风度,在下从未见过有此番做派的修士,真……令在下佩服。”</br>在擂台上不忘打扫卫生,不仅回收用过的符纸,还清理自己的头发……离谱中透着素质。</br>画风好迷。</br>井翊乡略显激动,上前一步:“你当真是这样想的?”</br>赵一粟因他的动作吓得往后退,还以为他要出招了呢,半只脚已经准备踏出擂台再借助结界挡下一招,没想到对手只是单纯聊天?</br>打架节奏慢到,她都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道友,你不继续出招吗?”</br>“哦,对。”井翊乡似乎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擂台上,手中浮起灵力:“道友方才一直在躲,还从未正式出手,不知我这招可否抛砖引玉?”</br>说罢,浓郁的灵力铺天盖地!</br>这下可不是闹着玩的了,赵一粟的神识中探出了浓郁的杀机,如果说刚才的雨幕还有缝隙让她钻,现在这招就是严丝合缝!恐怕连她翻出擂台都躲不过,扒在擂台上的手指头都会被这股灵力碾断!</br>也罢,那就舍弃了踏风!</br>赵一粟立在原地不动,把呼吸中攒下来的一点灵力全都汇聚在满月刀上。刀身第一次发出了火光,强烈的地火气息从刀尖上蔓延开来。</br>水系修士对火灵力很敏感,井翊乡眼中微微亮起喜色,知道赵一粟终于愿意出手了,忙翘首以盼。</br>台下的观众也终于提起兴致了,目光死死地盯着赵一粟动作:“快看快看!开打了终于开打了!自古水系和火系的修士对打最为好看,终于让咱们等到了!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