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 裹紧我的小被子(1 / 2)

她心里的崩溃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。</br>常言道,不与傻子论短长,面对深井冰同理。</br>打又打不过,辩也辩不明,赵一粟只能选择顺着他的话继续周旋,再找机会逃跑。可心里的想法是一出,身体上又是一出,她这个嘴皮子压根不听自己使唤,张口就结巴:“我、我我我……”</br>左丘面无表情地盯着她:“你为什么发抖?你很冷吗?”</br>赵一粟:“……”我这是吓的!害怕你懂吗?哦你不懂,你个七品有什么好怕的呢,不就只会欺负我这种五品小菜鸡吗!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</br>不怪赵一粟太怂。试想一下,某位给你留下深刻心理阴影的大佬,突然在你最虚弱、亟需疗伤的深夜里,俏没声息地出现在你面前,并用一种愤怒夹着威胁的语气质问你,你能不怕吗?</br>这不是摆明了要趁她病,要她命吗!</br>七品啊,他可是七品,这么近的距离,踏风还没亮起来呢对面就能一手碾死她,就算江云尘的命格锁来救,他现在也才是五品,能单挑过七品吗?纯纯白送!</br>可左丘哪里懂她的想法?</br>左老头就是个痴儿,凭生痴迷两件事:一是画符,二是打赌。</br>别人的生命构成是:家族门派、理想抱负、过去未来;左丘的生命构成是:画符画符画符打赌打赌打赌无限重复不分主次。</br>而这两件事同时在赵一粟这个小女修身上折得彻彻底底!左丘那骄傲的世界观被人一脚踩个稀碎,好不容易强行重塑过,就想图个心里畅快,把一身画符的本事都传给这位女修,可人家就是不领情呀!</br>至于人家为什么不领情,左丘是懒得想的。他的脑子能装下那么多的符纹,再多的东西就费劲了。五年来赵一粟音信全无,他只能一边画符一边在天行擂台上开赌打发时间,可赌来赌去都是他自己赢,多少有点没意思了。</br>这时候赵一粟恰好出现,简直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,左丘能放她好好离开?</br>白天人太多,他没有贸然行动,好不容易等到赵一粟落单了这才出现,哪知道自己只会把人吓个半死。</br>他强压着脾气,甚至认为自己很体贴地说:“你要是冷,就盖着被子同我说话。”</br>赵一粟:“……”一把裹紧我的小被子,不敢动,不敢动。</br>左丘看她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,有点瞧不上——当初她在七星阁里大杀四方的气势哪去了?难不成自己还有看走眼的时候?不,不可能,她能画出那么多精彩的三品符,他不可能挑错人。</br>想到那些三品符纸,左丘又气不打一出来:“我问你为什么不来找我,你怎么不回答!”</br>赵一粟:“……”救救救救救,这人一时怒一时缓一时又怒的,真惹不起啊!</br>“啪!”左丘拍了一下桌子:“你说话啊!”是想把他这个急性子给憋死吗?</br>这一巴掌拍得结结实实的,一下把前后左右屋子里的人都惊醒了。</br>王破虏的大嗓门立刻爆出来:“咋回事?!”人已经冲到了房门口。</br>然而一只脚还没踏进来,就被左丘一巴掌扫地出门。</br>“嘭!”王破虏厚实的身板直接砸在了后面跟上来的庞才问身上,把可怜的庞才问压得眼珠子都快biu出来了。</br>那边春夏代桃等人也都距寄过来,手中的法器全亮,打算进屋拼命。</br>眼看着左丘又要抬手,赵一粟忙说:“别伤害他们!”</br>“烦人!”左丘没了耐心,转而拎起赵一粟:“你跟我走。”</br>赵一粟甚至没力气反抗,被左丘当个挂件拎着,滋溜一下就化成一道光芒,消失不见。</br>春夏愣在原地,半秒后才叫出声:“快!快追!”</br>郭半农反应更快,已经飞了出去,可任凭他灵力全开把脚底板都踩冒烟了,也追不上七品大佬半点残影。</br>“跟丢了。”郭半农眼神严肃,来不及挫败,转头往天行盟的据点飞去:“我去找救兵。”</br>春夏说:“那我们几个分头到城外看有没有线索……庞才问,你怎么了?”</br>庞才问捂着差点被王破虏压碎的胸骨,艰难地说:“没、没事,我去城北。”</br>王破虏:“那俺去城南。”</br>代桃去城东,春夏往城西,所有人用最快的速度散入夜色中,为寻找赵一粟的踪迹而奔忙。</br>这时候的赵一粟压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,只知道这地方是个修士的洞府……不,还是称之为窑洞吧,苦情小说里“寒窑”那种标准……都不如。</br>烟云洲外面多是黄土地,这洞就挖在一个黄土矮山上,粗糙得比狗刨出来的好不到哪去。里面啥也没有,两人进来都是席地而坐的,面前再支棱